小甜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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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床後，屈奇頭痛欲裂。
“我昨天又喝多了。”她坐起來感覺頭重腳輕，於是又躺了回去。
羅根躺著沒動，枕著自己的胳膊，嘴角上揚，想等等看她到底記得多少。
屈奇側身看他，見他雖然很困，但是心情不錯的樣子，摸著他的鬢角問道:“你想好什麽時候回去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羅根楞了一下，沒想到她還記得。
“哎我還得跟查爾斯他們好好解釋一下，建立國家的始作俑者是我，而我先打了退堂鼓，”屈奇煩惱地嘆氣，然後又開心起來，“但是，跟你比起來，他們都不重要，回去之後，我們可以養幾只小動物。鑒於我們已經交換過戒指，我們甚至可以考慮生幾個孩子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沒有斷片嗎？”
“我為什麽會斷片？我又沒有喝到失去意識，”屈奇瞪大眼睛，“跟維克多一起喝酒，我會喝到醉嗎？我有那麽缺乏警惕心嗎？”
“好吧，說回生孩子的事吧，”羅根坐起身，靠在床頭，順勢把她拎起來放到了腿上，“你真的想要嗎？”
“想要你……”
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響起，隨之而來的還有瑞文的聲音:“起床了嗎！”
“什麽事？”屈奇嘆氣。
“查爾斯讓你們去會客室。”
屈奇看了一眼羅根，“5分鐘能解決嗎？”
“5分鐘能讓你懷孕嗎？”羅根順著她的話開玩笑。
“太敷衍了吧，畢竟是要造個人，”屈奇說完大聲笑起來，“還是先去會客室吧，酒精都還沒代謝完。”
“所以你是在認真考慮這個事情嗎？”她居然在想著酒精代謝的問題，羅根覺得這事好像上升到現實層面了。
“回落基山脈後，我們再來考慮這件事情吧！”屈奇爬起來，沒回應他眼中的期待，又或者，只是單純的驚訝。
——
會客室的桌子上堆著整整五箱檔案。
屈奇和羅根到時，屋子裏只有埃裏克、查爾斯兩個人。而顯然查爾斯也沒有邀請更多的人，在兩人進門後，查爾斯甚至反鎖上了會客室的門，把想進門的瑞文攔在了外面。
“這些東西，不能給瑞文他們看到，待會兒你們看完，我就把他們鎖進保險箱裏。”查爾斯捏了捏鼻梁，他的臉色憔悴，顯然一夜沒睡好。
屈奇和羅根上前看了一會兒，屈奇因為沒參與行動，所以沒看到實驗基地研究室裏的場景——變種人被當做實驗品，有的還活著，卻被綁在床上，有的已經死去，卻只用一個床單蓋著。
所以，她看到檔案時，眉頭越皺越緊。雖然以前就知道哨兵計劃是通過研究變種人，使機器人具有變種人的能力，但是看到研究的方法和過於血腥寫實的照片，她簡直震驚了。
“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些檔案？”羅根問道，“鎖進保險箱？隱藏起來嗎？”
“我的想法是，不要再激起更多的仇恨了。”查爾斯說。如果這些檔案中的內容和照片被公布出去，後果不堪設想。特別是像埃裏克這樣，原本就對人類抱有敵視態度的變種人，恐怕內心深處會升起更多的仇恨。
“我覺得我們應該殺了特拉斯克。”埃裏克說。
聽到他的話，查爾斯嘆氣，看了一眼異常沈默的屈奇問道: “你的想法呢，屈奇。”
查爾斯還是希望有一個人能站在他這一邊。
“找個記者，寫一篇關於變種人歧視和研究的文章，貼出一張照片。”屈奇舉起了一個少年的照片，照片中少年的眼睛浮腫，偏著頭，像是在沈睡。她心情沈重，“公開這件事情，讓特拉斯克接受公正的審判。”
查爾斯皺眉，“我知道他應該受到懲罰，但是曝光？是否過於激進？”
“不僅要曝光，你們還要約見總統，不管你們怎麽談，讓他終止哨兵計劃。”屈奇接著說。
“你的意思是威脅？”埃裏克所有所思，恐怕沒有哪個總統會希望在自己執政期間，爆出這樣的“醜聞”來——在政府的實驗基地了，發生了慘絕人寰的人/體實驗。
雖然死亡的是變種人，但是人類的同情心，最後依然會向弱者靠攏，在這起事件中，被傷害的變種人顯然就是弱者。
“威脅或者和談，讓他們終結哨兵計劃。”屈奇堅定地說。
埃裏克突然擡眼看向屈奇，“你並沒有參與審問特拉斯克，為什麽好像對哨兵計劃很了解？”
他和查爾斯連夜審問了特拉斯克，當然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在克制自己的怒火，不然他早就把那人殺死了。
“也不算特別了解，聽維克多說起過。”屈奇把手裏的檔案合上，放回盒子裏，“維克多說，哨兵計劃就是用機器人模擬變種人的能力，去完成滅絕變種人的需求。”
“嗯，我侵入了特拉斯克的思維，”查爾斯說著捏了捏鼻梁，“他甚至不痛恨變種人，他覺得變種人會成為全人類的敵人，讓人類第一次團結起來，所以，他想要制造哨兵機器人，成為全人類討伐變種人的工具……”
“漢克看過特拉斯克關於哨兵機器人的設計稿，他說目前的技術還實現不了特拉斯克過於前衛的設計。但是如果真的實現了，那麽‘哨兵’將可以模擬所有它接觸過的變種人的能力，就像是瑞文模仿別人的外型……”埃裏克說道，“所以，特拉斯克對瑞文很感興趣，他想通過研究瑞文的DNA，覆現她的超能力。”
查爾斯為自己尋求和平的想法感到不合時宜，曾經他是一個堅定的溫和派，現在都有些動搖了。
“他甚至不憎惡變種人，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……”
“他的動機並不重要，”羅根說道，“他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。”
這一點上，他同意埃裏克的想法。
“查爾斯，你準備一下，怎麽和總統談這件事吧，我不管你是粉飾太平還是真心希望和平共處，我只有兩個訴求，第一、以謀殺罪名處死特拉斯克，第二、終止哨兵計劃，以及所有對變種人的研究項目。”
埃裏克說完看了屈奇一眼，雖然很疑惑她為什麽對哨兵計劃態度這麽堅決，他並不覺得有什麽機器真的能模擬出變種人的超能力。但是，他同意屈奇的提議， “否則，我們就曝光所有“虐/殺”資料，如果非要掀起戰爭，而人類對於他們的行徑不痛斥聲討，那這樣的和平共處有什麽用？”
“你們知道曝光後會有什麽結果吧？即使只曝光一部分，”查爾斯嘆氣，“變種人終將和人類陌路而行。”
“那不是計劃中的事情嗎？”埃裏克說。
會客室陷入了沈默之中。
屈奇輕咳了一聲打破沈默，“要盡快處理這件事情，下月初我們還有家長開放日。”
查爾斯抱頭，招生才進行了一天，就遇到阻力。以現在的進度，□□會比學生還多。雖然他很懷疑這件事情曝光後，還有沒有人願意來變種人學校。
“這樣吧，你和羅根繼續去邀請學生，我和埃裏克去處理特拉斯克的事情。”查爾斯說。
屈奇在答應之前看了一眼羅根，進會客室之前，他們好像已經決定了要回落基山脈隱居。
“你們有別的安排嗎？”查爾斯察覺到了兩人的猶豫。
“沒有，”羅根說著，手放到屈奇的後背上，手指拍了拍她。“那我們今天就按計劃出門招生了。”
“麻煩你們了。”查爾斯自知自己的狀態也無法面對學生家長。
屈奇和羅根準備出門時，撞上了瑞文。
瑞文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，可能是因為她能夠變化外貌，所以變成人類女孩時，總是完美無缺，十分吸引人。
但是此刻她因為被排擠在外而怒火中燒， “所以你們現在是一個內部小圈子了是嗎？像是領導層？”
屈奇原本想邀請她一起去招生的，看她的現在的情緒，今天大概是不行了。
“你最好自己找查爾斯談談，”羅根難得開口，“他不是要把你排除在外，只是怕你沖動，你現在看起來就非常不理智。”
瑞文瞪了他一眼，知道他說的是對的，不禁嘆氣。如果不是查爾斯安排了人守在特拉斯克所在的關押室的門口，她恐怕早就沖進去把他撕碎了。
參加了昨夜行動的人都看了研究室裏的場景，沒有人能無動於衷。
“我會跟他談談的。”瑞文說著便又往會客室走去。
兩人坐上車時，已經接近中午了，沿路找了個快餐店吃飯。
屈奇喝著她的雙份濃縮咖啡，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，宿醉之後總覺得眼睛裏面酸澀到不行。
“我們是決定暫時不回去了嗎？”
“再待一陣子吧，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離開。”羅根眉頭緊皺，“這個世界太糟糕了，也許，你的想法一直沒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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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床後，屈奇頭痛欲裂。
“我昨天又喝多了。”她坐起來感覺頭重腳輕，於是又躺了回去。
羅根躺著沒動，枕著自己的胳膊，嘴角上揚，想等等看她到底記得多少。
屈奇側身看他，見他雖然很困，但是心情不錯的樣子，摸著他的鬢角問道:“你想好什麽時候回去了嗎？”
“……”羅根楞了一下，沒想到她還記得。
“哎我還得跟查爾斯他們好好解釋一下，建立國家的始作俑者是我，而我先打了退堂鼓，”屈奇煩惱地嘆氣，然後又開心起來，“但是，跟你比起來，他們都不重要，回去之後，我們可以養幾只小動物。鑒於我們已經交換過戒指，我們甚至可以考慮生幾個孩子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沒有斷片嗎？”
“我為什麽會斷片？我又沒有喝到失去意識，”屈奇瞪大眼睛，“跟維克多一起喝酒，我會喝到醉嗎？我有那麽缺乏警惕心嗎？”
“好吧，說回生孩子的事吧，”羅根坐起身，靠在床頭，順勢把她拎起來放到了腿上，“你真的想要嗎？”
“想要你……”
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響起，隨之而來的還有瑞文的聲音:“起床了嗎！”
“什麽事？”屈奇嘆氣。
“查爾斯讓你們去會客室。”
屈奇看了一眼羅根，“5分鐘能解決嗎？”
“5分鐘能讓你懷孕嗎？”羅根順著她的話開玩笑。
“太敷衍了吧，畢竟是要造個人，”屈奇說完大聲笑起來，“還是先去會客室吧，酒精都還沒代謝完。”
“所以你是在認真考慮這個事情嗎？”她居然在想著酒精代謝的問題，羅根覺得這事好像上升到現實層面了。
“回落基山脈後，我們再來考慮這件事情吧！”屈奇爬起來，沒回應他眼中的期待，又或者，只是單純的驚訝。
——
會客室的桌子上堆著整整五箱檔案。
屈奇和羅根到時，屋子裏只有埃裏克、查爾斯兩個人。而顯然查爾斯也沒有邀請更多的人，在兩人進門後，查爾斯甚至反鎖上了會客室的門，把想進門的瑞文攔在了外面。
“這些東西，不能給瑞文他們看到，待會兒你們看完，我就把他們鎖進保險箱裏。”查爾斯捏了捏鼻梁，他的臉色憔悴，顯然一夜沒睡好。
屈奇和羅根上前看了一會兒，屈奇因為沒參與行動，所以沒看到實驗基地研究室裏的場景——變種人被當做實驗品，有的還活著，卻被綁在床上，有的已經死去，卻只用一個床單蓋著。
所以，她看到檔案時，眉頭越皺越緊。雖然以前就知道哨兵計劃是通過研究變種人，使機器人具有變種人的能力，但是看到研究的方法和過於血腥寫實的照片，她簡直震驚了。
“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些檔案？”羅根問道，“鎖進保險箱？隱藏起來嗎？”
“我的想法是，不要再激起更多的仇恨了。”查爾斯說。如果這些檔案中的內容和照片被公布出去，後果不堪設想。特別是像埃裏克這樣，原本就對人類抱有敵視態度的變種人，恐怕內心深處會升起更多的仇恨。
“我覺得我們應該殺了特拉斯克。”埃裏克說。
聽到他的話，查爾斯嘆氣，看了一眼異常沈默的屈奇問道: “你的想法呢，屈奇。”
查爾斯還是希望有一個人能站在他這一邊。
“找個記者，寫一篇關於變種人歧視和研究的文章，貼出一張照片。”屈奇舉起了一個少年的照片，照片中少年的眼睛浮腫，偏著頭，像是在沈睡。她心情沈重，“公開這件事情，讓特拉斯克接受公正的審判。”
查爾斯皺眉，“我知道他應該受到懲罰，但是曝光？是否過於激進？”
“不僅要曝光，你們還要約見總統，不管你們怎麽談，讓他終止哨兵計劃。”屈奇接著說。
“你的意思是威脅？”埃裏克所有所思，恐怕沒有哪個總統會希望在自己執政期間，爆出這樣的“醜聞”來——在政府的實驗基地了，發生了慘絕人寰的人/體實驗。
雖然死亡的是變種人，但是人類的同情心，最後依然會向弱者靠攏，在這起事件中，被傷害的變種人顯然就是弱者。
“威脅或者和談，讓他們終結哨兵計劃。”屈奇堅定地說。
埃裏克突然擡眼看向屈奇，“你並沒有參與審問特拉斯克，為什麽好像對哨兵計劃很了解？”
他和查爾斯連夜審問了特拉斯克，當然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在克制自己的怒火，不然他早就把那人殺死了。
“也不算特別了解，聽維克多說起過。”屈奇把手裏的檔案合上，放回盒子裏，“維克多說，哨兵計劃就是用機器人模擬變種人的能力，去完成滅絕變種人的需求。”
“嗯，我侵入了特拉斯克的思維，”查爾斯說著捏了捏鼻梁，“他甚至不痛恨變種人，他覺得變種人會成為全人類的敵人，讓人類第一次團結起來，所以，他想要制造哨兵機器人，成為全人類討伐變種人的工具……”
“漢克看過特拉斯克關於哨兵機器人的設計稿，他說目前的技術還實現不了特拉斯克過於前衛的設計。但是如果真的實現了，那麽‘哨兵’將可以模擬所有它接觸過的變種人的能力，就像是瑞文模仿別人的外型……”埃裏克說道，“所以，特拉斯克對瑞文很感興趣，他想通過研究瑞文的DNA，覆現她的超能力。”
查爾斯為自己尋求和平的想法感到不合時宜，曾經他是一個堅定的溫和派，現在都有些動搖了。
“他甚至不憎惡變種人，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……”
“他的動機並不重要，”羅根說道，“他必須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。”
這一點上，他同意埃裏克的想法。
“查爾斯，你準備一下，怎麽和總統談這件事吧，我不管你是粉飾太平還是真心希望和平共處，我只有兩個訴求，第一、以謀殺罪名處死特拉斯克，第二、終止哨兵計劃，以及所有對變種人的研究項目。”
埃裏克說完看了屈奇一眼，雖然很疑惑她為什麽對哨兵計劃態度這麽堅決，他並不覺得有什麽機器真的能模擬出變種人的超能力。但是，他同意屈奇的提議， “否則，我們就曝光所有“虐/殺”資料，如果非要掀起戰爭，而人類對於他們的行徑不痛斥聲討，那這樣的和平共處有什麽用？”
“你們知道曝光後會有什麽結果吧？即使只曝光一部分，”查爾斯嘆氣，“變種人終將和人類陌路而行。”
“那不是計劃中的事情嗎？”埃裏克說。
會客室陷入了沈默之中。
屈奇輕咳了一聲打破沈默，“要盡快處理這件事情，下月初我們還有家長開放日。”
查爾斯抱頭，招生才進行了一天，就遇到阻力。以現在的進度，□□會比學生還多。雖然他很懷疑這件事情曝光後，還有沒有人願意來變種人學校。
“這樣吧，你和羅根繼續去邀請學生，我和埃裏克去處理特拉斯克的事情。”查爾斯說。
屈奇在答應之前看了一眼羅根，進會客室之前，他們好像已經決定了要回落基山脈隱居。
“你們有別的安排嗎？”查爾斯察覺到了兩人的猶豫。
“沒有，”羅根說著，手放到屈奇的後背上，手指拍了拍她。“那我們今天就按計劃出門招生了。”
“麻煩你們了。”查爾斯自知自己的狀態也無法面對學生家長。
屈奇和羅根準備出門時，撞上了瑞文。
瑞文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，可能是因為她能夠變化外貌，所以變成人類女孩時，總是完美無缺，十分吸引人。
但是此刻她因為被排擠在外而怒火中燒， “所以你們現在是一個內部小圈子了是嗎？像是領導層？”
屈奇原本想邀請她一起去招生的，看她的現在的情緒，今天大概是不行了。
“你最好自己找查爾斯談談，”羅根難得開口，“他不是要把你排除在外，只是怕你沖動，你現在看起來就非常不理智。”
瑞文瞪了他一眼，知道他說的是對的，不禁嘆氣。如果不是查爾斯安排了人守在特拉斯克所在的關押室的門口，她恐怕早就沖進去把他撕碎了。
參加了昨夜行動的人都看了研究室裏的場景，沒有人能無動於衷。
“我會跟他談談的。”瑞文說著便又往會客室走去。
兩人坐上車時，已經接近中午了，沿路找了個快餐店吃飯。
屈奇喝著她的雙份濃縮咖啡，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，宿醉之後總覺得眼睛裏面酸澀到不行。
“我們是決定暫時不回去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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